第二章 指尖下的钢琴键
“来，把手给我。”
金发少年拿起了银发少年的的双手，放在了钢琴键上面。
“随便怎么弹只要快乐就可以了。”
金发少年这么说道，他用手指按下了一个键，一个舒缓而又漫长的音符就流了出来。
“来，试试看。”
金发少年把双手放了上去，轻轻地弹了一小段旋律。
“真的很有趣的哦。”他这么说道，开始弹奏，他惨白的指尖在钢琴上跳跃，音符随着跳跃像流水一样流出来。金发少年闭着眼睛，仿佛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银发少年相当无奈，只好弹了几个音。
“你看，这不蛮好的吗。”
忽然金发少年加快了节奏，歌曲变得轻快起来，银发少年紧跟其后，他只能用一只手来弹音，因为他不会。
随着两人的音乐，地板开始发光，那种光就像是森林里的萤火虫一样的光，就像天上的星星。
“你弹得很好。”
……
……
白天，在这所音乐学校里陆陆续续发出了优美的声音，有小提请，有钢琴还有萨克斯。整个白天都会发出这种声音，像某种大合作一样。当然整个学校了里还会发出一些不和谐的音符。
“格瑞，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，这个音一定要抓紧，你每次都拉错音！”
在一间普通的音乐室里，传出了一阵女人的声音。
只见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穿着大红的皮衣，戴着金色边框的眼睛，正批评着舞台上被灯光笼罩的孩子。
那个孩子看了她一眼，低下了头，他手里正拿着小提琴。
就在刚刚，他拉错了一个音。
所有在音乐室里的人都看向了他们。
“你之后要去参加表演了，像你这样子的怎么去参加表演！？你每次都不听我的话！”
那个女人从自己皮衣口袋里拿出了手帕，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油汗，随后又放回了口袋里。
“算了算了，你再来一遍，再不行就放学留下来继续拉。”那个女人说道。
但她没看到，舞台上的格瑞手上已经有许多水泡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继续拉了起来，他很认真地看着谱子。
他是因为自己喜欢音乐才来到这个学校的，现在，他打算退学。
随后，是一个拉得很长的不和谐音符……
……
……
“do re mi……”格瑞在房间里拉小提琴，所有人都走了，就他一个人呆在音乐学校里拉提琴。他疯狂拉着，他已经要快不喜欢音乐了。
水泡又破了。
格瑞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创可贴贴在手上。
忽然，他听到了一阵钢琴声。
“还有人没走吗？”他这么想着。
钢琴声很优美，相当地委婉动听，时而缓，时而快，相当美妙。
处于好奇，格瑞走了出来，寻找声音的源头。
这个时候，他在一间钢琴室里看到了很美妙的画面。一位金发少年坐在钢琴椅子上，弹着钢琴。不同的是，房间里漂浮着一些闪闪发光的小鱼，他们围绕着少年，少年仿佛没有看到它们，只顾着弹钢琴。他的指尖跳跃在黑白键盘上。音符时缓时快，他指尖跳跃着。
结尾，是一阵舒缓的琴音。
格瑞站在一旁，叹了口气，准备离开的时候，少年叫住了他。
“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弹钢琴。”
那个少年转过身问到。
格瑞站在门旁边，没有回答。
“不回答就当你默许了哦。”少年站了起啦，走向格瑞，拉起了他的手。
“你手上有很多创可贴啊。”
“不过没关系的，钢琴键很轻柔的。”
格瑞正想拒绝的时候，那个少年却不顾他地把格瑞拉到了钢琴前面坐了下来。
“来，把手给我。”
少年拿起了格瑞的的双手，放在了钢琴键上面。
“随便怎么弹只要快乐就可以了。”
少年这么说道，他用手指按下了一个键，一个舒缓而又漫长的音符就流了出来。
“来，试试看。”
少年把双手放了上去，轻轻地弹了一小段旋律。
“真的很有趣的哦。”他这么说道，开始弹奏，他惨白的指尖在钢琴上跳跃，音符随着跳跃像流水一样流出来。少年闭着眼睛，仿佛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格瑞相当无奈，只好弹了几个音。
“你看，这不蛮好的吗。”
忽然少年加快了节奏，歌曲变得轻快起来，格瑞紧跟其后，他只能用一只手来弹音，因为他不会。
随着两人的音乐，地板开始发光，那种光就像是森林里的萤火虫一样的光，就像天上的星星。
“你弹得很好。”
少年快乐地说道。
“我叫金，你叫什么？”
“格瑞。”
“我很开心，以后能经常和我弹钢琴吗？”
“我不行。”
这个回答使金感到很突然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还要练小提琴。”
“那你可以晚上来找我啊。”
“是晚上都话，你不就有时间来吗。”
格瑞看着他，叹了一口气。
“太好啦！”金上去搂住格瑞脖子笑道。
“快放开我，笨蛋。”
于是莫名其妙地，每天晚上都要在钢琴室里弹钢琴，而且是完全不认识的人。
时间在慢慢推进，很快就是比赛的前几天。通过和金的演奏，格瑞又重新找回了音乐的乐趣，这让老师很震惊因为在那么短短几天时间，格瑞的小提琴已经拉得很好了。
“老师，我问一下，那间钢琴室里面的人有谁啊。”
“钢琴室，你说哪间？”
“就走廊尽头的。”
“走廊尽头？走廊尽头的钢琴室那边已经荒废了，因为之前发生过一些事情，所以那里就封闭了，没有人会在里面。”
“没有人吗……”
“你还是先搞好你的小提琴吧，那些事你不用去想了，你的表演很快就要开始了，别分心。”那位肥胖的老师拍了拍格瑞的肩膀出去了。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有一次夜晚，格瑞弹完钢琴问金。
“我，我是幽灵哦。”
金坐在钢琴上，看着外面的月亮。
“我活着的时候，曾在这间钢琴室里面弹过钢琴，有一次我在窗口看外面的时候，一只手把我推了下去，后来我就死了。”
“死的超冤枉的有没有。”金笑着看着格瑞。
“后来我不知道为什么，我没有到天上去，也没有办法到天上去，似乎有一种力量把我往这里拽。”
“再后来没有人能看到我，或者听到我的钢琴声。你可是第一个呢。”
格瑞沉默了，盖上了钢琴盖。
表演的那天，格瑞在休息室里面休息，因为下一个就是他了。
他看着旁边的小提琴，叹了一口气，他不想去弹，说实话。
在舞台上，他拉着提琴，但不知道为什么，他的心思无法拉到小提琴上。
他拉错了一个音，在结尾。
那个错音又刺耳又长，谁都听到了。
他的老师盯着他看，她的脸面全都丢尽了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，你之前不是挺好的吗？怎么现在就拉不好了，当面出丑！？”
回去后，他的老师严厉地训斥他。
“你是不是在因为那间钢琴室？！”老师一语道出他的意图，“那只是一间死掉过人的钢琴室而已，你为什么要把心放在那里，那里只是死过一条不需要怜悯的生命而已，完全不需要你去动心！”
格瑞看着他的老师。
“我不想拉提琴了。”
格瑞看着老师的眼睛，坚定而又冷酷地说出这几个字。
这几个字他已经想很久了，只是没说而已。
一切都要结束了。
听到这句话的老师非常生气，他的脸都憋红了，她的头上又多出了许多油汗。
“你说什么？！你不想拉小提琴了？！”
格瑞点了点头。
“你知道我为了培养你付出了多少我，为此我还去杀了人。这都是为了你啊，为了你啊，你知道吗？！”
“杀了谁？”
那个女人冷笑了几声，想疯了一样，大声狂笑。
“那个孩子，金！怎么？你现在知道了，高兴了吧？！”那个老师失声大笑，她已经疯了。
“你该感谢我，我除掉了那个孩子,你就可以没有对手了，你要知道他有了他，你就有了块绊脚石，我准备了这么久，可你呢！却要放弃拉小提琴！！？”
“……”
还没等老师准备说下一句的时候，，一个拳头砸在她的脸上。
那是格瑞的拳头。 “我是你的老师，你居然敢打我！”
“老师，我都听见了。”等她准备反击的时候，另一位老师进来了，手里拿着手机。
手机上是显眼的110。
老师走了，被警车载走了，他看着夕阳下的警车驶去，没有说话。
另一位老师安慰着格瑞，说他不用怕，事情都结束了。
结束了吗，反正他是不知道的，他现在脑子很乱。
还像平常，他来到了钢琴室里，他以为看到平常的金，但不是。
金是在这，他在这个钢琴室的中间，但不一样的是，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，地板也像弹了钢琴一样闪闪发光。
“格瑞，看来我不得不走了呢。”还没等格瑞反应过来，金首先开口了。
“什么……”
“你帮我抓走了伤害我的真凶，我就没有办法留在这里了，我要到天上去了。”
“在这之前，我希望你能陪我弹钢琴。”
钢琴盖打开了，两人的手放在了钢琴键上，就像当初相遇那样，弹起了钢琴，歌还是那首，第一次相遇的那首歌。
平静的音符还是像第一次遇见时那样流出来，像流水一般。
两人的指尖在钢琴上跳跃，指尖下的钢琴键仿佛有了生命。
每个跳跃都是灵活的，格瑞指控低音，金指控高音，两人的配合是如此默契。
记忆就像流水一样，流进了音符里面。
最美好的夜晚奏鸣曲。
直到他的消失。 永远的消失。
今天，月亮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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